林静大西洋航游760天(40)漫漫朝圣路(一)初识杰罗姆神父
发布日期:2017-11-18 13:50


早在来巴哈马之前就听说了当地名人杰罗姆神父(Father Jerome)。尽管杰罗姆神父早在1956年就已长眠在巴哈马群岛,但他的名字永远不会被遗忘。不仅因为他把大半生献给了巴哈马,还因为他设计的几座教堂,浸透了他对上帝赤忱的爱,仍然屹立在岛上。

杰罗姆神父原名是 John Cyril Hawes,出身于舒适的英国中产阶级家庭,父亲是个律师,他本人是一个优秀的建筑师。他有两个执着的激情:宗教和建筑,他的一生是这两者的完美结合。在巴哈马和澳大利亚西部做牧师的同时,他设计并督建了许多优美的教堂。“同道者”巴哈马航行路线重点考虑那些教堂所在的小岛。

 

杰罗姆神父曾经是英国圣公教牧师,后来改从罗马天主教,他觉得圣公教太温和,不足以表达他对上帝炽热的忠诚,天主教的严格和刻板更适合于他。我是个有神论者,但我不属于任何宗教。我出国以来接触过各种教派,以局外人的角度对这些教会进行过观察。

 

出国第一站是多伦多,当时在多伦多大学留学。刚到多伦多一个多月便是复活节,我的香港师兄邀请我去他的华人教堂参加复活节弥撒。因为布道讲的是广东话,我什么也没听懂,礼拜后吃了一顿就回来了。毕业后第一份工作在蒙特利尔,第一个圣诞节参加了圣公教针对外国学生组织的冬令营。那一次真的是太好玩儿了,我们住在山里的一个木屋里,一起做饭,演节目,做游戏。这次认识的朋友成为了我蒙特利尔的一个社交圈子。牧师安迪人非常好,有什么事他都来帮忙,他欢迎大家去他的教堂,但从来不逼迫你加入。他的一句口头禅就是:当你准备好了。还有一对退了休的老夫妇莱斯力经常在他们家组织学经班。师兄,安迪,莱斯力夫妇对我产生了深刻的影响,可以说他们是我的贵人。这种影响是长远的,潜移默化的,过了很多年以后我才认识到了这一点。他们没有急功近利,如果从发展新会员的角度他们并没有成功,但和他们的接触点透了我的一些认识,让我把系统贯通起来。

航海时认识了两个摩门教和联正教的牧师,让我对他们的教会有了进一步的了解,我后面会专门写他们。工作中还接触到其他教派的人,耶和华见证人会,七日耶稣再临会,福音会,浸信会…..当然接触最多的是罗马天主教,因为我嫁进了虔诚的罗马天主教世家。

 

我的大学同学写过一篇非常精彩的文章,详细分析了信仰,信条和教条的关系。在我看来罗马天主教和其他抗罗教的区别是信条和教条的分歧,在信仰和教义上是一致的。抗罗教因为分得很细碎,彼此之间又不大认同,所以每一个教派很难成大气候。罗马天主教因为大一统,两千年来能把教会的传统传承下来。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不管用什么语言,天主教的弥撒所传达的内容是一样的。这种高度集权的金字塔组织结构,能够很迅速有效地把教会的旨意传达下去。我经常说天主教的结构和社会主义国家体制有相似的一面。高度集权高效率的反面是容易腐败和犯大错误。两千年来天主教会的腐败和罪恶也算是罄竹难书了。目前天主教会面临严重考验,如何处置败类神父大家都拭目以待。

 

天主教会做过很多善事,开医院,办学校,等等。如果认为神父就要性侵儿童那就太偏激了,绝大多数神父之所以选择了这条艰难道路是因为对信仰的执着。他们听到了召唤,一生清苦为了别人的灵魂,他们自己得不到什么。从舍己为人的角度看起来,神父有侠义精神。我有一个侄子选择了这条路。这是我很喜欢的侄子之一,是老公家的长房长孙,本应该继承家业的。他十八岁时就想进神学院,他父亲说太年轻,大学毕业再说。大学毕业在银行干了两年他又提出这个要求,这一次谁也拦不住。我听到这个消息感动得掉了泪。在天主教会腹背受敌的情况下,还有人愿意献身,如果没有强大的信仰绝对做不到。

 

杰罗姆神父对主炽烈的爱都表现在他的作品里。在巴哈马长岛的克莱仁斯(Clarence Town),我们拜访了杰罗姆神父设计的圣彼得天主教堂和圣保罗圣公教堂,对天主教堂尤为印象深刻。建筑象人一样是有性格的,有的教堂宏伟壮观,让人敬仰;有的阴森可怖,不想多呆。杰罗姆神父设计的教堂给我的感觉是热情。如果懂风水的人看看也许能说出点头绪来,我在里面的感觉就是特别自然,呆多久都不觉得长。巴哈马在飓风带,教堂设计是能抗台风的。教堂里面有两道墙,穹拱的跨度很小。窗子有水泥格窗保护,墙基很厚。教堂巧妙地利用自然采光,很亮堂。我能感觉到杰罗姆神父高超的专业技能和执着的信仰,我好像模模糊糊地触摸到了他的灵魂。


每当我们认识一个不同寻常的人,自然而然地希望能对他们了解更深。杰罗姆神父在巴哈马的最高杰作在猫儿岛,那是他为自己建的中世纪城堡风格的隐居修道院(Hermitage), 同道者朝着那个方向驶去。(待续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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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iyan
weiyan 发布至 航海故事
所谓敌人,不过是那些迫使我们自己变得强大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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